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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剃光头的几次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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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7-5 02:10:2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光头玩具 于 2021-7-5 02:11 编辑

       我还小的时候,每逢年节是最不乐意回乡下的。乡下的生活是极无趣的,乡下孩子也木讷得很,男娃都剃个寸头穿个跨栏背心,晒得黑黢黢的,普通话也说不标准,我跟他们玩不到一起去。而我最不愿去乡下的原因,是我舅。

       当时我舅还没有孩子,可我总觉得他不待见我。暑假唯一的乐趣就是蹲守电视看当时热播的还珠,但我只能静音了偷偷看,一旦被我舅发现,他马上竖起眉毛,一手举高佯装要打,在他眼里,男孩子是不可以看琼瑶剧的,扭扭捏捏像什么样子。

       我不仅讨厌他,还恨他。每到我暑假回乡下,我舅就游说我妈让我剃光头,他说:男孩子夏天就应该剃光头。MD,凭什么?他自己怎么不剃?虽然我还没上小学,但美丑的意识已经有了,每次他说到这个话题,我就又哭又闹,坚决维护自己的头发,不管怎么骗我,我是决计不肯答应的。一来二去,我每次一回乡下就肚子疼,要是看到我舅那张脸,时常是要哭着回自己家的。幸好在我的一力坚持下,他没有得逞。

       在等我升入了小学高年级,舅家的弟弟也长大了,虎头虎脑的很可爱。每到夏天,舅舅就带弟弟去村口的理发店剃光头,弟弟可能还不懂事,大人随便拿零食哄骗一下就肯了,我对此嗤之以鼻。小孩子小时候长得都差不多,圆头圆脑,总是笑眯眯的,一笑就露出两个酒窝,所以弟弟剃了光头也不难看,只是有点傻愣愣的,不大聪明的样子。

       自从有了弟弟之后,我舅对我的头发也就放下了一些执念,只是我跟着去理发的时候,弟弟剃完光头轮到我时,他总是借机怂恿我,对我说:“你看弟弟光头又好看又清爽,你要不要也剃光?一个暑假够你长回来了。”我每次都是拒绝的,转头告诉理发师:毛寸留长一点。

       我怎么可能剃光头呢?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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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1-7-5 02:12:35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始终没想到报应来得这么快。在我初一暑假快结束的那几天,弟弟在外面上乒乓球课,我头发两个月没理了,我妈给了我5块钱让我自己去村口理。理发师和我们家很熟络,我坐下围上围布就开始翻看男科医院发的盗版《知音》。

       天热,就不爱搭理人。

       于是这就出了个差错,不带卡尺的推子割草一样推上我头顶的时候,我一下子反应过来,糟了。我急了,对着剃头的破口大骂:“CNM,搞什么东西!”同时把盗版知音用力掷出去,发泄我极度的不满。那个剃头的一时间也愣住,连连向我道歉:“对不起,每次都是你弟和你一起来剃头,你弟先剃光头,你再剃,今天你弟没来,我没反应过来。”

       道歉是挺诚恳的,但我不依,顺手把台面上的瓶瓶罐罐都推到地上,直到我妈过来的时候,剃头的人满脸通红,眼泪水都要出来了,干站着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可这又有什么用?剃掉的头发又不能接回去,我当时的头发中间被剃了一道沟,要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怎么也没法补救了。在我妈再三的安慰加恫吓之下,我才勉强答应,只能让剃头的全部推掉,剃成傻不溜秋的光头。我看着镜子里那个陌生的光头,忍不住大哭了一场。

       更让人绝望的是,一周后开学了,我回到学校立刻成为了全班的焦点,那群傻B在我头发长回去的一个多月里,给我起了一万个绰号,更有甚者总要来摸一把我刺刺的光头,然后贱兮兮地对我宣个佛号:“阿弥陀佛。”

       我真的抑郁了,我想过转学,但是转学也不能让我的头发马上长回去。在我看来,剃光头无异于裸奔,只是一个是头上剃得精光,一个是身上不着片缕,让人看到是极羞耻的。更要命的是,其他班级的宿舍听说302有个光头,都跑来围观,看着他们好奇的眼神,我特么直接想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

       直到我头发长齐整了,这事才算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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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1-7-5 02:17:32 | 显示全部楼层
       再后来我也忘了是哪年暑假,我坐在村口理发店的沙发上等,前面还有四五个人,我百无聊赖地翻看一本盗版杂志,认真研究yinjing背神经阻断术有怎样的好处。这时一个男娃径直走进来,操着外地方言跟理发师说要剃个光头,坐着的人包括我都抬头看他。他像是在工地干活的小工,目测十六七岁,工服和民工鞋上都沾着泥,他的头发已经很长了,而且没有洗,一缕一缕地结成块,他晒得像块炭,咧嘴笑的时候衬得他牙特别白。

       理发师刚好理完一个男头,擦了擦手就跟在座的几人商量:“剃光头快的,要不您们让他插个队?”坐着的人也没什么意见,就让外地男孩先剃。

       我已经把手里的杂志翻来覆去看遍了,也是无聊,就放下杂志盯着男孩看。理发师麻利地围上围布卸掉推子上的卡尺,撩起他前额的一撮刘海推过去,一下子在男孩的头顶推出一道青青白白的印子。没等反应过来,理发师下手更快,三两下就把男孩头顶全部推光,侧过推子去推男孩的鬓角,然后是后脑勺。他手里的推子就像一台联合收割机,把黑色的麦子全部齐齐削掉,只留下短短的茬。男孩探出手摸了摸后脑勺,被理发师一下打掉,理发师嗔怪:“别乱动,会出血的。”我看着青白刺手的后脑勺,下面忽然硬起来,我又尴尬又迷惑,连忙用手在裤子口袋里按住,我这是怎么了?

       我一直没回过劲来,脑子里一会儿是盗版杂志,一会儿是外地男孩的光头,一会儿是我不听话的二弟。直到轮到我剃头的时候,我还在想这个事,一言不发地发呆。理发师有了前一次的教训,不敢随意做主,拍了拍我:“怎么剃?”我一时语塞。理发师打趣地说:“那就剃光头?”我一下子脸涨的通红,下面也瞬间立了起来,说话也结巴了:“不、不要,毛寸就行,留长点。”还好理发师没察觉出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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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1-7-5 02:19:41 | 显示全部楼层
       到了初三,为了缓解学习压力,我谈了个女朋友,并且光速被班主任发现,她立刻找来了我爸妈谈话。我上了初中就开始住宿,性子一贯比较野,他们说什么骂什么我没听进去几个字,就站着斜睨我班主任。我班主任看我不服,更加如数家珍地列出我的种种罪状:抄作业、顶撞老师、爬墙出去打球、在班里拉帮结派等等。我爸气得不打一处来,立马把我一脚踹翻,骂骂咧咧地使劲踢我,我班主任在旁边煽风点火,说我留长发像混混,一边假模假样地伸手拦我爸。

       等我爸踹得累了,我班主任又把那个女孩子叫来,当面亲口和我说:“阿洋,我不喜欢你,早恋是不对的。“我目眦尽裂,眼睛瞪着班主任能瞪出血来。妈的,四十好几离了婚,心理变态了是不?

       我到底是抗争不过班主任和爸妈,只能蛰伏起来,但我毕竟心里有股气。既然你说我头发长不行,那我顺着你的心意呗。我凑了点零花钱买了顶鸭舌帽,带着剩下的钱去了附近的理发店,一本正经地告诉理发师剃光头。理发师有些诧异:“这是打赌输了?”我一脸不在乎:“不是,我就要剃光头,不剃我就换家店。”理发师拗不过我,招呼我坐下。

       我刚坐下,理发师就拿起推子准备招呼上来,我心里还是怕的,急得问道:“不用先洗个头吗?”理发师冲我笑笑:“毛寸、造型啥的才要洗头,剃光头用不着洗,推完再洗。”

       我干,完全没有心理准备,我一下子虚了。

       “开始了哈?”理发师问了我一声,我还没来得及回答,他默认我答应,一手拿推子直直的从前额推到了后脑勺。推子嗡嗡的震动声和贴着头皮轻微的热感一下子击中了我,我的心忽然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别乱动。”理发师用另一只手扶住头,推子无情地啃食我的头发,留下一道道深深浅浅的发茬。一分钟过后,我已经拥有了一颗近似光头的坑坑洼洼的光头,理发师没有放下推子,而是更加仔细地拿推子推刚才推过的地方,把长短不齐的发茬尽数推掉。于是,镜子里我逐渐变得陌生,眉角的疤是我爸打的,脸是打球晒黑的,但剃掉头发的头皮是白白的,上面留着黑短的发茬。

       “头皮晒晒太阳,颜色就一样了。”理发师这么告诉我,手上也不停下,“来给你刮刮边。”他拿出剃刀沿着鬓角、后脑勺呲呲地刮了一圈就收工了。我解开围布,伸手摸摸光头,真的好怪啊,看起来是光光的一根毛都没有,但手却被刺得痒痒的。我盯着镜子里的人看,镜子里的人也盯着我,他的头上也光溜溜的像个大灯泡,又像个白铁皮锅,这是我吗?好怪啊。我从脖子往上摸,刮过的头发比推的更短、更摸不着,从光滑到刺挠的手感一下子唤醒了我下面的记忆,它一下子在球裤里支起小帐篷。

       我只能弯腰掩饰异常,理发师让我平躺在洗头池旁,搓揉我已经剃光的头。被其他人这么摸头,我敏感得不得了,下面更是气焰嚣张,直剌剌地指着天,几乎要刺破裤头。此情此景是我生平最尴尬的,我搜肠刮肚地回忆那本男科杂志上的手术在哪个医院能做,或许只有这样才能让我解脱。

       后来因为我剃了光头,小女友觉得很没面子,很快就和我正式分手了。MD,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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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1-7-5 02:22:58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光头玩具 于 2021-7-5 03:56 编辑

       年少轻狂的阶段过去以后,我一直没有再剃过光头,剃光头是需要一点傻劲的,而我越来越内敛,不想随便出风头。

       我刚毕业那会儿在Z市工作,这里的物价挺贵的,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离单位三站远的住处,合租的房子两卧一厅一厨一卫,有个阳台,采光不错,四千一个月,两人均摊。和我合租的男的也刚毕业,白天睡觉晚上出门,挺神秘一人,我也不爱打探,因此对他了解不多,只知道他姓孙。

       我和这家伙合租了没多久,我就知道他是个浪子。他经常带女朋友回来,我和他两个大老爷们都不太会做饭,他女朋友却是做饭持家的好手,咖喱牛腩和三杯鸡做得是一绝。废话不多讲,我是怎么知道他是个浪子的呢?这个会做饭的应该是他的正牌女友,但他有时喝的满身酒气,带回来的女的却时常是别个,他推说是学妹,我只当不懂,只是有时隔壁传来的呻吟实在扰人清闲。

       再后来,疫情突然爆发,Z市虽然没有严重的病例,但回家的车次彻底买不到了,我和他被困在这里。长久的两地分居,以及这家伙情场浪子的事情总没有不透风的墙,使得他和女友的吵架从两周一次变成了一周两次,俨然有分手的迹象了。

       他那天喝了酒,一脸痛心地跟我倾诉:“我是真喜欢她,我对她那么好,她怎么一点都不懂。”我心说:嗐,你哪对她好了,我可一点没看出来。但我不能这么说,这么说朋友没得做了,我顺着他的话瞎逼哄哄,希望他早早醉过去不要来折腾我。

       “我要剃光头做渣男。”他这话一出,把我彻底惊到了。凡是故事里有人剃光头,那一定是犯了傻。此时疫情正值最严重的时候,我们都改了居家办公,要说铁了心剃光头,那倒也没什么不行,可我就怕他是醉话,我要是不制止他,隔天酒醒了指不定要和我拼命。

       于是我象征性地劝说了他几句,就把他带进卫生间。他自己脱了衣服,我翻出那个买回来就没用过的推子,插上电打开塞在他手里。他这会儿还不是很清醒,我拿肥皂盒抵着录像的手机,用于作证这是他自己剃的,可不是我先动的手。

       尽管他眼睛里都是血丝,迷迷瞪瞪的,手上的推子可不含糊,对自己下手是真狠,才烫了没多久的锡纸烫是说推就推。他毕竟是带了点醉意,手头不稳,头发被他剃得乱七八糟,像个瘌痢头,他自己也不满意,不停地发出啧啧声。他怒了,把推子粗暴地塞给我:“洋哥、帮我。”

       好家伙,这我不得抓住机会整整他。我一手按住他的脖子向下压,一手使推子从他脖子往上推,慢慢地推过有头发的地方。他的毛发长得很旺,后颈的碎头发长得很下,形成一个W形,两鬓的头发也长得茂盛,有些连到了胡子,几天不修剪就显得邋遢。

       推子是飞利浦的老型号了,推这么多又粗又硬的头发显然是有点勉强,我换了把剪刀,先用梳子卡着把过于长的部分剪短,再把推得层次不齐的地方稍微整得顺眼一些,随着细碎头发纷纷落下,我给他整了个不是那么标准,甚至是有点丑的圆寸。

       我重新拿起推子,使唤他趴下点,把高傲的头颅低得再下,然后挨个把他头上所有有头发的地方都推过一遍,洗手池里瞬间洒满了两三厘米长的短茬。我也是第一次用着推子,卯足劲给他到处找补没剃干净的地方,可能把他弄得不舒服,趴着直哼哼。

       剃完了头,我扶着他用花洒冲了冲头上和身上的发茬。可能是醉了酒的缘故,他的家伙什不受控制地向上翘起,MD搁这跟我耍流氓呢,我不理他,让他自个冷静下来。说实话他样貌是不差,皮肤白,而且经常去健身房锻炼,身上的肌肉线条还算看得过去,也难怪他桃花不断,轻薄放浪了。

       可如今这头是剃成了光头,再帅的人颜值都要扣点分数,我看着这个我亲自推的杰作,啊不,是他自个儿亲自推的杰作,心里美滋滋的。我努力说服自己,我这是给咖喱牛腩和三杯鸡报仇来了,我不要有心理负担。花洒的水流到他头上,毫无阻力地向下淌,青白的头皮在卫生间顶灯的照射下明显地反光,我看得有点入迷。

       推过的光头最好玩的是,手摸上去的感觉就像摸砂纸,用毛巾擦头的时候好像被牢牢吸住一样,这也是我从他的光头上学到的新知识。尽管酒醒过后他是有点后悔,但我适时拿出录像证明这是个一锤子买卖,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每次顶着那颗大光头在屋里走来走去的时候,总是用哀怨的眼神盯着我,几乎要把我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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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7-5 21:17:59 | 显示全部楼层
写得很好,期待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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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1-7-6 03:20:56 | 显示全部楼层
       疫情期间,理发店都关门了,理发变得很不方便。合租的小孙自从剃过一次光头后,倒也放开了许多,经常自己动手用推子修理成圆寸,偶尔也要叫我帮忙。而我上一次理发还是在疫情全面爆发之前,因为对理发本能的抗拒,我拒绝了他两次三番的“好意”,把头发留长了很多,用手圈起来可以扎起一个小揪揪,还挺嘻哈风的。

       这天我在厨房背过门口做饭,小孙怀里揣着个包裹,蹑手蹑脚做贼似地从玄关出来,却不知道他的影子已经印在玻璃上,我转身叫住他:“啥玩意藏那么严实?TENGA拿出来给兄弟鉴赏下?”他尴尬地取出包裹里的物事,是两瓶剃须泡沫和一大堆刀头。

       我在围裙上擦了擦手,一脸严肃地审视着他,仿佛他的脸上沾了块鼻屎,他被我盯得很不自在,像小学生一样局促地搓着手:“赶巧店铺打折,我寻思你也用得着就多买了点,没别的。”我皱了皱眉,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但赶巧吃饭的点,也没和他计较。

       俩人坐下吃饭的时候,我看他几次嗫嚅,吞吞吐吐的样子,心里觉得好笑,这家伙今天是怎么了。他用力眨了眨眼睛,又看向天花板,吐出深吸的那口气,好像心里打定了什么主义,终于开口和我讲:“洋哥,等下我把头推光咯,你帮我再拿剃须刀刮刮。”我没想到他是和我说这个,一时顿住,他看我没有声响,伸手推了推我:“行不?”我立马拒绝:“你有病,特么自己搞。”“我后面自己看不到,就得有人帮忙弄下才行,还是不是兄弟了?”

       得,道德绑架了还。

       我收拾碗筷的功夫,他在卫生间脱了衣服先自己拿推子推头,我们各干各的,厨房和卫生间的移门一拉,水流声和推子的声音瞬间被隔断,我只能透过磨砂玻璃隐约看到他的影子照在移门上。

       我没有马上洗碗,而是打开窗户抽了支烟。尽管我从不承认我对剃头有什么特别的感受,但我内心却很清楚我真正想要的,电推子嗡嗡地推过头上的每一寸肌肤,碎发大片大片地失去生机,掉落在围布上、地上,裸露的青白的头皮,一霎就让我心跳加速。

       我不是很懂这些,我完全不明白剃光头和下面高高举起的物什有什么联系,我想不通我自诩是绝对的直男,为何对男人的光头充满性致。我对剃光头越是着迷,我去理发时就越不敢提到那三个字,甚至我每次只是机械地和理发师重复:稍微修修就好了。

       我在害怕什么?害怕舅舅,害怕卡尺不小心掉落把我剃秃一块,害怕女朋友和我分手,还是害怕自己变得奇怪。不,已经变得很奇怪了,我抽烟疏解烦闷的时候,想的居然是这些有的没的,我这是怎么了。我又想到,在我小的时候,看到电视里孙悟空到了玉华州境地,把国王后妃文武百官的头发尽数剃光,下面忽地变硬立起,不受控制地一抖一抖,仿佛要尿出什么东西来。后来但凡电视、书籍上出现光头,下面立刻就流出透明的东西,让我莫名其妙地倍感兴奋,甚至再后来,只是文字中出现了光头、秃头之类的字眼,我也呼吸加速、口干舌燥。

       晚风适时地把我吹醒,我熄灭烟蒂,扇了自己个巴掌清醒清醒,刚好小孙也推完了头发,正从卫生间探出个秃脑袋,扯着嗓子喊我过去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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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7-6 09:06:09 | 显示全部楼层
确实写的不错,强力支持!!!!心理细节写的很详细,自然。期待尽快完成全文,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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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1-7-7 04:47:16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叹了口气,推门进去,小孙同学已经心急地自己动起手来了,头顶和鬓角露出了几小块特别白嫩光滑的皮肤。“喊你好几次了,我一个人搞不来。”他背对着我盯着洗漱池上的镜子,专心致志地握着剃须刀对付留有发茬的地方,“你把上衣也脱了吧,省得湿了。”

       我不置可否,动手先把衬衣脱了丢进洗衣机,假装不经意间瞥了一眼他内裤前面,还是软趴趴的没动静,我没来由地松了口气。“先去冲干净,我来弄吧。”我推搡着他去洗洗,一手接过剃须刀,在洗漱池下冲掉细小的发茬。他一向大大咧咧,把内裤一扒就钻进花洒下冲了一把。确实,两个男的也没什么所谓,大家都有的玩意看就看吧。

       他擦干了身子就坐在马桶上,招呼我去伺候他刮头,我本就看他不顺眼,沾着水的手势大力沉地拍上了他的脑壳,据他本人回忆,此举震得他脑瓜子嗡嗡的响,活该。我先挤了些剃须泡沫抹匀,这让他变得很滑稽,就好像蜜雪冰城的吉祥物似的,自个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就开始刮了,我右手持剃须刀,左手夹住他下巴,从前额发迹线一条一条地往发旋处刮,每刮去一道,从周围一片白里面就露出一截浅浅的青色,等头顶刮完的时候,就好象日本武士的月代头,中间一块光滑得引人发谑。他的鬓角很密,剃须刀光是行进一次还弄不干净,脸颊上细微但分散广泛的软毛不得不再补补刀,少部分人觉得这种有点络腮胡子的鬓角很有男人味,我倒是觉得有些邋遢。

       前面半扇没一会儿就刮干净了,但此时的我其实已经有些手腕酸痛,他的头发太硬太密了,不使点劲是刮不干净的。我掰掉已经有点钝的刀头,换上新的刀片,继续折腾后脑的广阔空间。他此时呆坐在马桶上,与我有个身高差,我站着伸手使不上劲,但长久地弯腰让我的腰又有点吃不消,我有些恼怒,伸手在他脖子里打了一下:“CNM,头低下点。”他被我这么一打,忽然脸涨得通红,但倒也温驯地伏下来头。

       我伸手掰过他的头,一边也是托住他的脖子给他着力点,省得他过于费劲,另一只手持刀从发旋继续往下刮。我专心地看每一刀力度是否合适,有没有刮干净了,此时姿势凑得很紧,这才注意到他脖颈下的背上也有一层细软的绒毛,MD这家伙怎么毛这么多,是不是进化得不够完全?

       我留心着后脑勺凹凸不平的地方,卫生间这狭小的空间里一时间只有剃须刀轻微的沙沙声在头皮上游走,我怕我一个走神把他刮破了,而他好像彻底掉线了,眼神完全放空,两个人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沉默。他的后脑勺不像大多数北方人那样被睡得平平的,好像被刀斧狠狠削平了一样,他的头是圆润的,据他说这得益于他学医的外公,力排众议地否决了睡扁头的风俗,而是把他的圆脑壳好好地保护好了。

       我毕竟是第一次给人刮光头,实在对自己的手艺全无信心,右手刮着,左手借过抚摸刮过的地方还刺不刺手。他的头皮很白很软,尤其是刮过的地方几乎褪去了原来的青色,手指抚过的时候几乎像被吸在上面,触感非常光滑。我特别专注地给他找补没刮干净的地方,忽然他伸手捏住我的左手。

       我挣脱开,正好奇他是怎么了,他忽然开口打破了长久的寂静,嗓音好像刚起床似的极度沙哑:“别弄,好痒。”哈哈哈这个傻逼居然怕痒,我TM服了,我悻悻地收回左手按在他肩上,右手加快速度把最后一点发茬清理干净,然后指使他去把泡沫和头发冲洗掉。

       他在湿区冲洗,我就把地面上的碎发和洗漱台稍微清理了下,半开玩笑地问他:“你背上的毛要不要刮?”只听见他一下顿住,用力地把花洒的水在脸上使劲搓揉了几下,好久才闷闷地低声说:“不要。”

       我正准备收拾完推门出去,他关掉花洒叫住我:“好像头顶还有点没刮干净,你帮我看下。”“就你屁事多,叫爸爸。”我打着嘴炮,叫他就站在湿区别动。这时也不能说是故意为之,毕竟已经勃起翘得那么高的牛子,我再装作没看到也不太合适,我大大方方地看了眼,好像没我的长,但是挺粗,茎头血管怒张,两半东西红得能滴出血。

       “哪呢?”我看过便没在意,凑上前扬起头扫视他刮过的头顶,卫生间的顶灯照在头上,反光让我几乎看不清楚。“开尼玛远光呢。”我损话没停,左手探去摸摸到底是哪儿没刮干净,就在我摸上去的时候,他从头顶到脖子一瞬间变得通红,像一颗被煮熟的虾。我视线未及的地方,他的牛子激动得一上一下地抖动着,马眼里溢出一丝丝黏滑的液体。

       终于我摸到了那处手感粗糙的头皮,熟练地在上面来回刮过两下,完事儿。我收拾完一切,定睛看了看这颗闪闪发光的光头,一点残留的发茬都没有,尽管有几处皮肤刮得有些泛红,但我颇自得的是,第一次帮人刮光头就一点都没刮破。尤其是花洒的水溅在头顶上,形成一颗颗小水珠,看上去很有艺术感。

       那天,小孙破天荒地回了自己卧室,早早地关灯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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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7-7 23:16:22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楼主文采真棒,心理描写真是细微如致,难得的好文,期待还有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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